注意力不集中,有多糟糕?(1)

过去几年,“注意力”已经成为我们关注的热点话题之一。我们在神经实验室里研究它,每年给无数的孩子做测试,看他们有没有足够的注意力,每周两次去上瑜伽课训练集中注意力,甚至不惜借助药物来获得它。事实上,每个人每时每刻都在输出某种形式的注意力,只是我们所付出的与

注意力的匮乏


 

  过去几年,“注意力”已经成为我们关注的热点话题之一。我们在神经实验室里研究它,每年给无数的孩子做测试,看他们有没有足够的注意力,每周两次去上瑜伽课训练集中注意力,甚至不惜借助药物来获得它。事实上,每个人每时每刻都在输出某种形式的注意力,只是我们所付出的与我们所得到的,已经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

 

  1971年,那会儿离网络的诞生还有20年,最高级的计算机体积有货运卡车那么大,谷歌的缔造者们还没有出生,经济学家赫伯特·A·西蒙写下了也许对我们的现代化进程最简明的描述:“信息所毁灭的东西显而易见:信息的丰富造成了注意力的匮乏,它毁掉的是信息接收者们的注意力。”按照西蒙的逻辑,我们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大规模信息爆炸的受益者,然而同时我们却也在承受着它带来的恶果。

 

  如果听从专家的说法,我们并不能那么信任依赖我们的电脑显示器,那么我们的注意力危机已经是在撬动西方文明世界的根基了。随时用谷歌搜索让我们变得更愚蠢,同时开多个窗口则在侵袭我们的灵魂。

 

  “最愚蠢的一代”正在带领我们进入历史中尚无记录的一个“黑暗时代”,在这个时代中,只有浏览,没有阅读。互联网成为我们工作、游戏、商业的中心,就好比美国人用玉米糖浆作为饮食结构的中心一样。前者造成了我们精神上的肥胖,而后者则让我们的身体变胖。成年人要看各种电子博客、论坛、 youtube视频,而读《纽约时报》的社论则只有耐心读第一行的前几个单词。孩子们的注意力分散到几十个不同的游戏程序中。最近的一项研究发现,美国青少年平均每天在电子世界中花费6.5个小时。在韩国这个全球网络最发达的国家,年轻人甚至有死于马拉松式网络游戏的。莎士比亚曾经提醒过我们:心神无法集中,那是疯狂的代名词。

 

  我认为,上述说法是愚蠢的。自从苏格拉底抱怨“写作”破坏了记忆以来,保守的社会批评者一直在每一次大规模的由科技推动的社会变革来临时宣称世界末日到来。更现实的是,虚拟马匹已经离开了数字谷仓。要撤退到更安静的时代为时已晚。我们的工作依赖于连通性。我们的生活事无巨细也越来越依赖于此。信息量每一天都在变得更快、更大。现在的问题是,我们适应得如何。

 

  虽然注意力常常被描述为器官系统的事,但研究它,终归和研究脾脏是两回事。它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包括了大脑与其他类似的神秘处理过程———诸如情感、记忆、身份、愿望、动机、情绪———之间密不可分的交互作用。心理学家一直不得不间接地跟踪注意力的作用过程。上世纪60年代之前,他们通过易于监测的感官领域,例如视觉和听觉,来检测注意力(如果你在右耳听到一种声音,左耳又听到一种,你从两边分别可以收集到多少信息?),然后逐渐升级到PET 扫描、脑电图及电极扫描。仅仅在过去的十年中,由于神经科学家以及核磁共振成像功能的进步,我们能够看到人类的大脑在处理信息过程中的行动,包括协调神经反应,加快血流量和氧气流量。这就导致了各种有趣的新见解,例如,当被迫同时处理多个任务时,超负荷的大脑就把处理过程从海马体(负责理解性记忆的部分)转移到了的纹状体(负责生硬短暂记忆的部分),因此在你做过了某件事情之后,也很难真正学会它,甚至将来回忆起来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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